校园霸凌,谁是元凶??
近日,河南封丘一名女生被多名女生施暴并被逼脱衣拍照。
经查,涉事学生为封丘县某初级中学九年级学生。
十足的校园霸凌,我想你和我一样愤怒于此类事件的发生,也担心虽有法律介入、干预,有相关组织对受害者进行心理疏导,但依然忧心。
毕竟现实中以伤害他人为乐的校园霸凌现实的存在着。
而作为家长要如何引导孩子保护好自己,同时还能够善良乐观地看世界成为必须要面对的话题。
模仿与认同
一次讲座中,一位家长苦恼于4岁的孩子骂人。
4岁是儿童感受语言力量的时期。此时的骂人有2种,一是儿童对有力量的词,特别是屎尿屁的热衷。另一种是真的“骂”。
“骂人”于孩子是鞋子里的石子,是要被倒掉的,而说的过程就是倒掉的过程。
如果在倒的过程受阻,比如家长责备孩子令其倒不出来、倒得不顺畅,脏话就会滞留、固着。
儿童会将透过模仿习得的词在熟悉的环境里倒掉,比如幼儿园或学校,但倒掉的过程看起来像是使用这些语言的过程,这引发家长们的担心。
我们来解读一下另一种,儿童如因被攻击习得脏话,即便不懂其含义,也会在恰当地场合讲出来,因为他们能感受说者及其语言背后的能量,并在合适的时机准确地使用。
一位青春期孩子家长说,女儿初三满嘴脏话,和女儿沟通多次无果。
当被问及女儿骂些什么和对女儿讲脏话的理解,我感受到她在说那些脏话时的快乐,她说女儿在释放攻击性,并强调自己和爱人都不说脏话的。
而当被问到她在自己母亲面前的样子,她脱口而出:屁都不敢放。
我想也许此刻你看出了端倪。
女儿的脏话饱含力量与攻击。这激活了妈妈潜意识层面攻击性。也许是女儿在部分地替代妈妈表达。
我想起一个段子。爸爸因老大欺负老二,动手打老大。一边打一边教训,跟你说多少次了,有话好好说,不动能手打人。
我想你笑过后,一定知道老大为什么欺负老二,也能预见他以后会如何对待老二。
因为儿童或青少年的语言、行为来自模仿和认同。
心理学上有个“踢猫效应”,表面上说的是当一个人遭受挫折找不到根源时,会转而向他人实施攻击,实际在言说负面情绪在人际间的流动。
孩子是家庭第一弱者,情感洼地。因此,当男主人被上司批评心情不好,回家与妻子吵架。妻子一怒之下把孩子训了。
莫名其妙挨训的孩子看到猫,把猫踢了。
试想一个从小“骂人”的孩子,当不断被定义、责罚、被攻击,不曾有人停下来看看他的内在发生了什么,看不懂孩子行为背后的言说,“骂人”这一行为是会改变还是会继续下去?是否会积攒更多不被看到和表达的情绪用来攻击他人?
试想一个青春期女孩爆粗口,成人不知道粗口背后是挑战成人的底限、权威,还只是不想做一个顺从的孩子?是用粗口表达自己的与众不同还是在维护边界?
当这一切都没有被厘清,对孩子其内在的感受和发生也没有去理会,统统以嫌弃、厌恶等手段回应、阻止,如此,她是停止粗口还是继续这一行为,进而制造更多的关系中的紧张和张力?
也许上述这些例子很小,让你觉得和霸凌毫无关联,曾老师曾讲过,生活中恰恰是若干小事的累积,积累到一定量,如果没事就算了,如果有事,那这些所谓小事就都是成长中的大事了。
当成为大事。成人施加给孩子的暴力就一定会转移给同龄人。
因此,霸凌不是凭空出现的,它是源自孩子们向成人的模仿和认同,源自成长中的被对待的方式。
我想到很多妈妈和我讲,被孩子气得不得了,“一气之下”打了孩子,然后和孩子一起哭。
我感受到妈妈们的无助,也感受到她们的真实。那个当下,她们真的很生气。
我也想到一次亲子团体课中,黄杰老师告诫家长们,要警惕打孩子时的快感。
同样是打孩子,打和打是不同的。
黄杰老师提醒的带“快感”的打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。那个当下,父母眼里没有孩子,有的只是自己。
这让我联想到校园霸凌事件中出现的以伤害他人为乐的信息,我想到,那个当下取乐的人也许潜意识层面在回放着自己的被伤害。
打了孩子伤心难过地哭,是因为妈妈和孩子是有情感连接的,痛着我的痛、你的痛。
打孩子时言语、动作增多的兴奋和快感,是一个人的独角戏,和孩子是没有连接的,是愉快着自己的愉快,忽略着孩子的痛,是情感隔离的,之后更有可能制造情感断裂。
电影《失控的校园》中,约瑟普是高中同学口中的“怪人”,性格懦弱孤僻,向来是全班同学欺凌、取笑的对象。
而父母和老师既未关注他的内在,也未对发生过的事进行有效干预,在一次极具侮辱性的欺凌后,忍无可忍的约瑟普取出父亲的枪血洗校园。
约瑟普本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,是曾经被伤害得千疮百孔的人,影片最后竟成为施害者。
施害者和加害者是可以互相转化的。
那些沉积在对他人使用暴力、制造校园霸凌事件青少年内心深处的痛,经情感隔离投射给他人,让他人感受和体会自己曾经的不被爱,不被温暖,不被认真对待的痛。
以伤害他人为乐,是生命中无法承受的痛的言说与表达的反向形成。受害者成为事实上的施虐者。
儿童是透过感觉和模仿学习的。那些打孩子有快感的父母,更有可能制造出伤害他人的人。
孩子是家庭的情感洼地,为了让自己活下来,他们将这份痛隔离掉,并用幻想包裹自己,想象自己的至高无上与一呼百应。
当痛被压抑和隐藏,以变了形的欺凌出现。
家庭成为培育霸凌者的第一土壤。
一个小男生和我讲,班里有一个女孩,爸爸半身不遂,妈妈是保洁。女孩很胖,很邋遢,经常被同学嘲笑,同学们经常一起欺负她。
男孩说女孩虽然形象差些,但并不讨厌,但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和同学们一起骂女孩猪头。
听得出男孩很懊悔。是的,很多霸凌者多年后回首,都会懊悔。
因为霸凌者某些特定行为的出现,不只是人的品性,还有社会情境及团体力量。
上世纪七十年代,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津巴多教授,做了一个让世人震惊的模拟监狱实验。
他搭建了一个模拟监狱,征集24名学生作为志愿者分别扮演"囚犯"和"看守",进行为期2周的实验。然而,实验仅进行一周,就不得不被迫叫停。
原因是扮演"看守"的肆意侮辱"囚犯"了,扮演"囚犯"的充满恐惧、战战兢兢。
津巴多教授将此现象命名为"路西法效应"。意即环境让你是狱警,你会忘记柔软,趋向暴力,环境让你是囚徒,你会忘记自由,趋向畏缩。
实验结果表明:人的行为并非全由性格、经历所支配,左右人善恶的,还有社会情境,以及塑造其的系统性力量。
前面我们分析以伤害他人为乐源自曾经的被对待,施虐、霸凌者家庭是第一环境,路西法效应表明,社会情境及团体力量也会令一个人无觉知的迷失其中。
那我们该怎么办呢?
一是要引导孩子们保护好自己,用思考解决盲从之“恶”。
引导孩子积极主动思考,比如引导欺负小女孩的小男孩和自己对话:为什么要骂她?是我想要吗?她该骂吗?别人骂自己一定要跟随吗?
用思考、提问,确认自己的边界,找到自己的感受、想法与良知。
这需要家长平日引导孩子表达自己。而不要简单粗暴地“大人说话,小孩别插嘴。”如此,才能不盲从,在遇事保护好自己的同时,动脑筋择机求助与反抗。
二是要教会孩子们保有同理心并换位思考。
这个前提是作为孩子,在成长中被经常性的同理和换位思考,获得感受自己、感受他人的能力。
我想每一个校园霸凌者内在都住着一个渴望爱与温暖、理解与抱持的的小孩。
他们有多伤害他人,内在就曾有多被伤害。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也许需要全社会力量的共同帮助。
而当遭遇校园霸凌,千万不要让孩子在外面受伤后在家长这里受到二次创伤。
作为家长,要看到、理解并保护孩子,这就是在给予他们支持性的回应和示范:关键时候有人愿意和你一起度过。 并教会他们如何保护好自己。
这些带着爱和力量的做法,教会他们即便遭遇挫折或伤害,依然能善良乐观地看世界。
因为他们内心始终有爱,有力量。
作者 | 么利华 编辑 | 花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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